导语:在雅加达Z3智能手机发布会后,黑莓CEO程守宗接受了《华尔街日报》的采访。采访中程守宗谈及黑莓的长期前景、如何处理技术性难题、消费者购买黑莓手机的理由、自己对交响乐的热爱等诸多方面。
全文如下:
五年前,黑莓拥有近50%的北美智能手机市场份额。然而根据市场研究机构IDC的调查,如今黑莓在北美的份额仅余0.6%。消费者持续向苹果和谷歌Android操作系统转移,导致黑莓全球业务举步维艰。截止2014年3月1日的第四财季,黑莓净亏损4.23亿美元。
去年11月,程守宗临危受命,接任黑莓首席执行官一职。程守宗的任务是扭转黑莓业务不断下滑的趋势。
程守宗为黑莓制定了“高风险”复兴计划,其中包括将多数硬件制造外包给了中国台湾企业鸿海精密。鸿海精密旗下富士康为苹果代工iPhone和iPad。
长久以来黑莓为企业、政府提供安全手机和软件的企业业务一直承压。黑莓在印尼推出的新低端智能手机能否吸引到新商业用户,还很难说。
在雅加达Z3手机发布会后,58岁的程守宗接受了《华尔街日报》的采访。在采访中,程守宗谈及黑莓的长期前景,他的高等数学背景如何帮助黑莓解决技术性难题,还有他对交响乐的喜爱。
以下是采访摘要:
WSJ:黑莓智能手机市场份额在全球范围内下滑,Android份额却激增。消费者为什么要买黑莓手机呢?
程守宗:Android的优势和黑莓不同。黑莓手机总是将最好的组合在一起。我们提供伟大的BlackBerry Messenger体验和伟大的操作系统。而且,黑莓手机是最安全的手机。这里说的安全不仅仅是数据,还有个人身份。年轻的消费者喜欢使用各种应用程序,BlackBerry可以运行98%的Android应用。所有的黑莓“死硬派”都知道自己可以用Android应用。
WSJ:你确信黑莓手机能够在消费级领域存活,而不是以企业市场为重点么?
程守宗:我们和富士康签署了合作,我们有能力基于黑莓操作系统打造有价格竞争力的智能手机。这对我们公司来说,是向消费者传达我们确实想回报他们对黑莓青睐的好方法。此外,在亚洲发展中国家,今天的消费者就是明天的事业。我希望能建立起消费者业务,然后帮助我们进入企业领域。
我知道现在有很多有关黑莓的负面消息。我成为黑莓CEO是为了“扭转乾坤”,这也就是说现在黑莓正面临着不好的局面。之前我已经说过了,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解决这一问题。我们正在打造伟大的技术和软件。
WSJ:Z3售价191美元。未来黑莓会推出价格更便宜的,在100美元以下的智能手机么?
程守宗:我不主张推出100美元以下的智能手机,至少短时间内不会。我更倾向于为手机添加更多的功能。有人问我,黑莓以后还会推出400美元的手机产品么?我说是的,这取决于手机。
WSJ:现在开始五年内,黑莓是会再次成为全球性参与者,还是小众企业业务为重点的公司?
程守宗:怎么可能,没人想做小众公司。我希望黑莓能成为强大的软件和基础设施提供商。至于为什么要买黑莓手机?部分是因为专有技术、专利和安全。我确立了这样一个目标,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时间,我首先要做的是让公司扭亏为盈。
WSJ:从个人角度来说,运行一家苦苦挣扎的公司是不是很难?
程守宗:临危中受命的CEO就像是急症室医生。你必须果断采取行动,不能被负面的东西拖住脚步。而且你不能太感情用事,你需要的是快速做出“临床诊断”。一旦投入感情,就会影响你做出正确决策的速度。
至于说难不难,我只能说这是我的工作,是我的事业。我这个人喜欢在复杂、高风险但高回报下工作,说实话这会让我更有激情。
WSJ :你如何解决技术方面的问题的?
程守宗:总的来说我需要解决的问题都是动态的,而不是静态。所有的一切,包括消费者喜好,安全和风险管理方面等。我学电气工程出身,就和研究非线性微分方程一样,这些问题的回答通常有固定模式,但并不绝对。我喜欢解谜,我应付得来。
WSJ:作为领导者你更专制还是更民主?
程守宗:我的看法是,有时候我们需要讨论,有时候我们需要行动。我不喜欢将这两个混淆在一起。
我和我的管理团队有自己的节奏。首先我们提出问题,大家各自去收集数据和分析,每两周我们聚到一起讨论,我会听取每个人的已意见,然后我作出决定。
我喜欢从团队处获取知识,但正确的决策需要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。如果你一直停留在一个问题上,特别是技术上的问题,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。
WSJ:你平常会做什么放松自己?
程守宗:过去我喜欢看书和打高尔夫。但现在我只打高尔夫了。我的脊椎不好,看书的时候总是姿势不正确。但我真的喜欢阅读,我翻阅了很多有关中国文学的书籍。我在香港长大,中文是必学的。我想我从来没真正理解过那些3000年前古人说的话。现在我不再需要研究这个了,对此我真的很庆幸。
WSJ:你有什么爱好?
程守宗:我喜欢听交响乐,我的家人也都热爱音乐。我觉得如果能够了解一个作曲家的生平、创作的时间、当时的背景,就能更好地理解及享受音乐。
听交响乐的时候你也许会听到一段混乱或愤怒的演奏,如果你知道这个作曲家曾经历战争,或者和爱人分离,你就会恍然大悟。
WSJ :如果说把您的生活演奏成交响乐,会是什么样子的?混乱的么?
程守宗:哦,不,我是个很幸福的人。我感到非常荣幸和感激现在的一切。我出生在文化底蕴深厚的亚洲,然后我到了美国留学,又接触了西方文化。我被训练成为一个企业家。我是硅谷科技界的第一代移民,在1980和1990年代,不是所有人都能“活”着挺过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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